分类 散文 下的文章

今晨与妻子散步,闲谈间,思绪不觉飘回了大学时代,连带着那些与《周易》结缘的旧闻趣事,也一并浮现眼前。

我对《周易》的兴趣,源于高中数学杜老师的一次预言。他曾断言我的高考结局恐不理想,后来竟一语成谶。这颗好奇的种子,便在我考入贵州大学后生根发芽,引领我踏上了易学之旅,也开启了我的占卜实践。

说来惭愧,当时的我于易学不过是“半桶水”,却也正因这“半桶水”的无知无畏,才敢于“晃荡”,什么都敢算,什么都敢说。加之年轻时头脑尚称灵敏,学得也快,掌握的占卜门类日渐增多。如今回想,或许占卜真有所谓的“新手保护期”?凭着一股初生牛犊的锐气,我在学校和老家竟也渐渐有了些名声。

在学校,不仅有人慕名而来交流切磋,更有甚者执意要拜我为师。现在想来仍不免汗颜——我竟真的收了好几位徒弟。其中一位姓韩的女弟子,天资聪颖,极具悟性,不出数月,其占卜水平已与我不相上下;另一位姓李的弟子则十分刻苦,奈何天分稍欠,虽有志于奇门遁甲,却始终进展不大。在那个离别即是失联的年代,我也不知他最终是否还在易学的道路上坚持。

最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毕业七八年后,一位姓薛的女弟子竟辗转打听到我的座机号码,联系上了我。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着实吃了一惊。她告诉我,当年我曾为她占卜婚姻,细致描述了其未来丈夫的性格相貌,乃至婚后可能出现的波折。她坦言,当时只是将信将疑,未曾想后来的人生轨迹,竟与我当年的论断一一吻合。如今婚姻出现危机,希望我能再为她指点迷津。我听后,只能苦笑答道:“既然一切都如我当初所言,那么后续的发展,恐怕也早已注定。我又哪里有什么扭转乾坤的办法呢?”

而在所有占卜往事中,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或许是这个例子:我曾为一位刑满释放的乡人算四柱,断他有“二进宫”之虞。后来果然应验,可最让人无语的是,他再次入狱,竟是因为盗窃了我父亲家的财物。知道此事的乡亲们还与我开玩笑说:“他这是怕你算不准,特意偷你家来帮你应验啊!”更有趣的是,此人外号“王疯子”,真应了古龙先生那句话:“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可惜的是,当年没有养成收集整理资料的习惯,许多有趣的占例都未能记录下来。很多只依稀记得一个惊人的结果,却再也回想不起推演的细节。例如,我曾仅凭一个“术”字,便断出求测者的三叔住在公路边,但具体是如何层层剖析的,如今已毫无印象。当年虽理论功底不深,但胜在思想不受束缚,许多思路至今看来,仍有其独特的价值。

对于占卜的原理,我也曾有过几个阶段的思考。

最初,我尝试从相对论的角度来理解。相对论表明,在不同参照系中,事件的“同时性”是相对的。由此我猜想,占卜或许就是将自己的神思短暂地抽离于惯性参照系,进入一个“高维”视角,从而得以同时“看到”一件事的缘起与结果。

后来,我又有了一个新的解释,源于分形理论。我认为,世界的基本结构是阴阳五行,并以此为基元进行无限分形。这便是“天人合一”的底层逻辑,因此,我们才有可能从局部推测全局,实现“见微知著”。

当然,我也尝试过量子理论的解释,且这个解释有两个递进的层次。
第一层,是基于“测不准原理”的观测者效应。 也就是说,占卜这一“观测”行为本身,就会干扰甚至改变命运的走向。我叔叔就曾认为,或许正因为我算出了未来婶婶的籍贯方位与姓名特征,才让他在择偶时下意识地排除了其他可能,最终促成了预言的实现。我侄女也提出过类似的看法,认为占卜会影响人的潜意识,从而在不自觉中,引导事情向着预言的结果发展。

而如今,我的理解更倾向于第二个层次:命运的量子化与观测导致的坍塌。 我猜想,命运本身或许是一种由无数可能性构成的“概率云”。而占卜行为,就是一次“观测”。正如量子力学中,观测行为会导致波函数坍塌,占卜这个动作,或许也“迫使”命运的概率云从不确定的叠加态,坍塌为一个确定的结果。而占卜师所感知的,正是那个刚刚被强制“渲染”出来的、已然确定的未来。这或许就是一种凡人版的“拉普拉斯妖”吧。

其实,我很早便不再沉迷于“术”的层面了。若有人再请我占卜,我常用一个简单的二难推理来回应:
“我为你算命,无外乎两种结果:
一,我算不准。既然算不准,为你算,便是浪费你我的时间。
二,我算得准。既然算得准,说明命运本该如此,那算与不算,它都会这样发生,依然是浪费你我的时间。”

于我而言,占卜最大的价值,并非预知未来,而是充当了一件“以术入道”的工具。如今,我的更多心思,也早已放在了那条更根本的“道”上。

写在前面的话:本文中“他”有男有女。本来“他”字是不分男女的,可刘半农先生发明“她”之后,“他”就几乎成了男性的第三人称,搞得很多时候不分男女只能用“TA”来替代,看起来很有违和感。都怪刘先生偷懒,没有顺便发明一个男性专用的第三人称代词。所以我在本文就统一用“他”了。


人生有很多错觉,其中最根深蒂固的一句,或许就是“他不一样”。这大概是因为,我们总是需要一个理由,去美化自己渴望靠近的人与事,好让这颗凡心,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可以停靠的坐标。

小时候的“他不一样”,指的是自己的父母。妈妈是无所不能的超人,就没有她不会的东西;爸爸是盖世英雄,一切危险都不能越过他来伤害我。直到自己也为人父母,才在同样的无奈中读懂了那份“不一样”的真相:那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力,而是倾其所有、为你抵挡风雨的凡人之爱。错觉破灭了,我们却因此获得了理解与慈悲。

稍长一些,开始了校园的征程,这时“他不一样”说的是老师。他能歌善舞,还能陪我们游戏;他不仅懂语文,还能教美术和音乐。他们是第一个让我们明白,善意可以跨越血缘的人。这份不一样,让我们在走出家庭后,对这个世界产生了第一份信任。

少年叛逆时的“他不一样”,是那个使自己第一次心动的人。就算他是黄毛和鬼火,也是一道划破青春夜空、独一无二的闪电。长大后回想,自己都会被那份幼稚逗笑,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却学着别人爱得死去活来。可也正是那份不计后果的燃烧,让我们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原来拥有奋不顾身去爱的能力,哪怕那份爱,当初投错了方向。

年龄再稍长,“他不一样”可能是自己仰慕的英雄人物。他能力高超、品德高尚,必定能带领我们建设人间天堂。可后来英雄的黄昏让我们懂得,世上没有救世主,人终究无法被完美的神拯救。真正的理想国,只能由无数平凡的你我,亲手一砖一瓦地建造。

然而,人生最奇妙的反转也在此处。当浪漫的幻想退潮,到了谈婚论嫁时,许多人反而不说了,认为那不过是无奈的选择、对生活的妥协。但这,或许才是褪去所有滤镜后,最坚实的“他不一样”——因为他是在你看得上的人当中,唯一那个,愿意和你一同走入契约、承诺共担风雨的人。这份不一样,无关幻想,关乎选择与勇气。

等有了小孩,“他不一样”的执念又卷土重来。自己的小孩活泼聪慧,怎么看怎么可爱;别人的小孩,怎么就那么聒噪?后来才在别人的眼神里读懂,这份“不一样”,是为人父母共同的“痴念”,一种温暖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有时,“他不一样”也可能是你内心幻想移情的那个人。你觉得他才是真正的灵魂伴侣,只有他懂你,不像家人那么无趣,也不像旁人那般有所图谋。后来才明白,那不过是自己将内心的缺口,投射在他身上的幻影。而当幻影破灭,我们才终于有机会,看清自己真正缺失的是什么。

说到底,我们为什么如此需要“他不一样”这个执念呢?或许是因为,我们生来孤独,渴望抓住一根名为“特别”的绳索,将自己与某个确定的坐标相连,以抵抗宇宙的随机与虚无。我们更需要借由一个“独一无二的他”,来映照和确认我们自己也是独一无二的。这执念,是我们为自己平凡的人生,主动打上的一束追光。就连对家国的感情也是如此:我的国家历史悠久,爱好和平,天下归心;别人的国家,则总是穷兵黩武,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的确,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找不到和他各方面都一模一样的人。但这种特殊,或许就像海边的卵石。我们为手中这块被潮水打磨得温润光滑的石头而着迷,坚信它“不一样”。我们惊叹于它独特的纹理和弧光,却忘了,在亿万年的潮汐中,每一块石头,都被以独一无二的方式冲刷、雕琢。世上没有两块完全相同的卵石,也就意味着,每一块都是奇迹,也每一块都终将归于平凡。

而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在这无垠的沙滩上,遇见了、拾起了、并决定将自己一生的故事,讲给手中的这一块听。

每个人都在问我到底还在等什么
等到春夏秋冬都过了难道还不够
其实是因为我的心有一个缺口
等待拿走的人把它还给我

这是歌曲《我等到花儿也谢了》的歌词,表达了对一段无望爱情的执着等待与深深失落。而最触动我的,是那句“我的心有一个缺口”。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每个人的心,或许都是完整的吧?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红尘中随波逐流,心,也慢慢地出现各种缺口。缺少的部分去了哪里呢?“拿走”这个词汇还是太中性了,的确有心甘情愿奉上的,但也有被骗走的、被偷走的甚至被抢走的,不一而足。

但是,当心里面出现一个缺口的时候,我就永远被改变,再也回不去了!就像一个实心的球体被凿穿,变成了一个游泳圈,它就再也回不到球的形态了。无论怎么吹气,让它看起来如何饱满,中心的那个空洞也永远都在,内心再也不能像当初那么收放自如了。要想变回原来的样子,只有“等待拿走的人把它还给我”。可是,这个对于我来说极其珍贵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可不一定,也许早就被那个人丢弃在了某个未知的角落。就算找到那个人,又怎么能还你呢?

那么,就还剩下一种办法:在心上狠狠地来一刀,把那个空洞完全剪开、撕裂。这时候,这个破碎的环,才重新获得了恢复完整的可能,结构上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从而有机会慢慢愈合成原来的样子。但是,这个过程是何其的痛苦,那可是在心里动刀子啊!心被撕裂的痛苦、慢慢结痂的瘙痒,哪一样不让人痛不欲生?更何况还要努力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是一个极其漫长而艰难的康健之旅。

人在俗世浮沉,心中岂是只有一个缺口就可走完的幸运?可是缺口越多,心中的拘束也越来越多,格局也就亏损得多。要想回到初心,需要对自己动刀的地方越多,想要恢复所需要经历的痛苦也更多。

可人生在世,又有什么办法呢?有时想想,不如就这样吧,就这样带着这些缺口活下去吧!

可又怎么能甘心呢?


后记:这篇文章可以直接阅读,如果懂一点拓扑学的话,能更好的理解其中的寓意。

如果有需要,以下是用AI解读提示词,如果对你的 AI 有信心,就从后面开始;如果只是想看文章的深意,就用第一个;如果想看 AI 的推理过程,请用第二个

  • 拓扑学 亏格 单连通 几何手术
  • 请将文中的“心”视为一个几何流形。从这个角度分析:1. “缺口”如何改变其拓扑性质(如连通性)?2. “在心上狠狠的来一一刀”对应着何种几何操作?其目的为何?
  • 形态学 结构亏损 破坏性重建

我近期的很多文章都是在早起散步时构思,然后在备忘录中记下要点,回家后再修改扩充成文的,一直都觉得很正常。直到我看见这句话:“但凡有条腿搭在身上,谁会起那么早啊?”我不仅哑然,是啊,若有条腿搭在身上,怎么会起那么早去散步呢?

我不禁想起了那些年。那时候,睡觉的时候总是紧紧挨在一起的,不是我搂着她,就是她勾着我,腿也总想往对方身上搭。有时双方心有灵犀,同时抬起了腿,在空中相撞,然后就会变成比谁脚抬得高的游戏,因为都不想变成被“压迫”的一方。有时候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床边,甚至有半边身子已经悬空了,可那只手还是勾着我,那条腿还是搭在我身上……是啊,如果还是这样,怎么可能早起散步呢?就算是后来那么决绝的唐明皇,当初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早起的人是寂寞的,早起散步还要想着写文章的人更是寂寞!但凡散步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陪着,怎么可能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又想起了那些年。那时候,散步的时候也总是在一起的。有时候十指相扣,有时候手拉手,有时候手挽手,有时候一个人倒着走,另一个人就帮忙观察路况,避免被撞着……如果还是这样,说话的时间都不够,哪有东想西想的时间呢?所以我婚后有长达十多年基本没写过什么,不是我突然变傻了,而是根本没机会想起来要写点东西。

不知不觉到了这个年纪,夫妻交流已全方位地减少。平常说点话,大约都是什么又涨价了,钱又不太够花了;要不就是小孩怎么了,你得给他补补课,多带他锻炼之类。也不知这种改变从何开始,最终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爱情这东西真的很复杂,也不知道是化学反应还是放射性衰变。如果是化学反应,就期待它的反应时间长一些吧,哪怕终将结束;如果是放射性衰变,就希望它的半衰期长一些吧,能和碳十四一样最好。

也许,男女就是各有内核的两杯水,爱情和婚姻就是把这两杯水倒进一个更大的杯子,于是就变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生活是冰冷的,爱的温度终将来到零点。这时候,双方会以各自的内核作为结晶核开始冰冻,彼此的连接变弱。这时候,如果没有平衡好爱的天平,又或者杯壁太薄易碎,有一方或者双方就会突破限制,滑出爱情和婚姻的领地;如果好好地维系,即使生活还那么冰冷,双方也继续结冰,但两块冰终将汇合为一,紧紧地冻为一体。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其实也对,一种新的关系取代旧的关系不就是坟墓吗?死亡的仅仅是肉体,可灵魂永存!婚姻埋葬的不是爱情中美好的东西,而是那些犹豫和不坚定。

我想把这三个词重新组合一下:希望坟墓是我们婚姻和爱情的证明,无论是坟墓的距离,还是墓碑上的文字,以及那些坟前的祭奠!

今日在草稿箱中翻到一篇名为《痛苦》的随笔,在博客中搜索了一下,似乎从未公开过。于是这次将它贴出,全文如下:

我这人有个癖好,就是什么事情都喜欢刨根问底。近日因各方面的原因,颇感痛苦,故深究之。细想之下,若有所悟,言之于后。

一般而言,之所以痛苦,一是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得到,二是自己不想要的东西偏偏找上门来,这两种情况都表明痛苦所产生的根源在于欲望。这个古人早已看得也论述得很清楚,故而道家云:无欲则刚。又云:清净无为。佛家云:色既是空,空既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这些都是先知先觉的智者在认识到痛苦发生的根源后对我等的教诲,让我等脱离苦海。但是人为什么会有欲望?是否有欲望就会痛苦?

小子不才,以中下之智揣测先贤之意,浅谈一下我对欲望和痛苦的认识。

痛苦产生的根源在于欲望,但欲望不一定带来痛苦,我每天都有吃饭的欲望,但这个欲望并没有给我什么痛苦,甚至欲望满足之后还会让人快乐。也并不是所有不能满足的欲望都会带来痛苦,比如我喜欢明星关之琳,当然也有某些幻想,但是至今为止,欲望肯定没有满足(当然,以后也不可能满足),但是这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痛苦,何故?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力所不能及的。

痛苦的根源在于对自己没有正确的认识,然后总是追求一些和自己能力不匹配的目标,自然不容易达成,痛苦如何不生?爱力所不能及的女孩,谋力所不能及的权位,喝力所不能及的酒,不注意保养身体却希望永远健康……林林总总,怎能实现?怎让人不痛苦?痛苦又怪得谁来?没有准确的自我定位,欲望即为奢望。

遗憾的是,要认识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古人云:知人为智,自知为明。古人又云:人贵有自知之明。就连明智者如孔子也说:五十而知天命。何况我等小子?呜呼,知不能自知而欲自知,考诸前言,岂不又是一个痛苦?

查看文件的最后修改时间,显示为2011-02-09,一晃已经十四年了。现在重读,当时的文笔确实不如现在流畅,思想也不如现在深刻,不过仍有一些耐人寻味之处。

首先是写作背景。文中提到"近日因各方面的原因,颇感痛苦",可我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当时为何而痛苦,甚至连猜测的方向都没有。回想起来,那个时期似乎正是我比较顺心的时段,至少没有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这说明,人真不必把当下的一切看得太重。很多事情和想法,只是漫漫人生路上的一段小插曲,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彻底遗忘。

还有一个有趣的细节,就是我在文中坦言喜欢关之琳。这份喜欢还真是一以贯之——从大学时代(1992年,16岁)开始就喜欢她了。虽然当时可能喜欢周慧敏的男生更多,我倒不是不喜欢Vivian,只是更偏爱关之琳。直到现在,我的抖音和微博关注列表里都还有她。不过有趣的是,仅仅是关注而已,偶尔刷到她的动态时也不会过多停留。也许,我已经不是在喜欢现在的她,而是在怀念那个当年喜欢她的少年?

最值得玩味的是对痛苦本质的认识。当时的理解是"欲望以为能而实不能"以及"想自知却不能自知"。三十五岁能有这样的认识也算不错,但现在的理解要复杂得多:接受了叔本华"人生的本质是痛苦"的观点;提出了痛苦是多个条件的析取式,只要有一个条件满足就会痛苦;更认为快乐如风,一吹而过,痛苦似雨,持续伤害;甚至考虑过痛苦是"造物主"想要研究的对象。

对欲望的形成及其内在机制,我也有了全新的认识:欲望来源于基因延续的需求,可分为天理和人欲,其分野在于内心认可和外部限制的双重表达,某些看似有害的欲望其实是基因为了应对环境变化而设置的预防措施。

对比过去的《痛苦》,再看近期的写作,确实可以看出思考层次有了些许加深,这也说明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成长,只要你愿意。

虽然痛苦会一直延续,但延续下来的未必就是当初的那个痛苦。我们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去看待它、解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