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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信奉什么主义
我想了又想
我本是无信仰者
却算不上无党派人士
所以我只能是沉默的群蚁

若非要我择一信仰
那我选择安那其
因为自由与平等
至少值得被坚信
纵然深知此道遥不可及

它让个人与集体趋于平衡
让手段与目的得以统一
暗合"无为而治"的古老智慧
遥映"天下大同"的遥远预言

话音刚落,你便说我政治不正确
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问我
好一招"引蛇出洞"
我竟折在这古老的游戏里

湿透的衣裳,终究会干 

也许是风,也许是暖
我不相信雨会下到永远

我只相信一切都在改变

伤过的心,总会复原 

也许是时间

也许是他人的爱怜

我不信谁会爱你一万年

许下的誓言,太多的不会实现

男人的热情,得手就会变冷淡

女人的甜蜜,移情于强者出现

在野党的承诺,保持到上台前
执政党的反思,总是来得太晚

大家都互相展示着笑脸

心里却在骂着“王八蛋”

小雪,一个冰冷的节气
过了此日
彩虹便会藏起来
天与地将要隔绝
真正的冬天就要来了

我却想起多年前
有个叫小雪的女孩
她也像彩虹一样
雪白的肌肤正如她的名字
但笑容温暖
让她没有一丝寒意

我们曾在网上相识
如今早已不再联系
如同冬天彩虹的消失
如同隔绝的天与地

在这个叫小雪的日子
是不是真有地方下着小雪
是不是真有人把小雪捧在手心里

我曾以为
若以横轴为时间
纵轴为我的爱恋
那么遗忘与思念
会将爱意绘制成
一条对称的钟型曲线

是我把遗忘想得太简单
以为爱意会随着时间递减
想要忘记一个人实在太难

我相信数学能解构爱情
于是重新寻找模型
当我想到阻尼振动
终于找到了完美的对应

坚决地说不再爱了
似乎爱意每日递减
可情绪总会触底反弹
遗忘又转化成不可抑制的想念
想念到了极致
我又开始主导遗忘

更糟的是
眼看振幅越来越小
以为终于要归零
却发现它永远在振动
哪怕是最微弱的一丝
也从未真正停止

如果以横轴为时间
纵轴为我的爱恋
那么想念和忘记
将爱意连接成
一条有趣的曲线

我曾以为
两者过程相反
呈指数式增减
中途某个时间点
想念达到极值
忘记随之开始
若在此刻作一条垂线
爱意便对称分为两半

可我后来才知道
这仅仅是局部的观感
爱意从不会消失
忘记也无法将之归零
它只会逐渐衰减
横轴不过是它的渐近线

哪怕很小很小的一点
也燃烧着爱的火焰
一旦时机改变
便势将燎原
将我内心那道
精心布下的防火墙
烧穿